文/龍寬
2002年世界杯決賽后巴西人在街上狂歡。
由于演出太多需要不停的請假,我不得不又換了工作,在英國最大的醫(yī)療集團總公司做出納。這是一份跟我的資歷毫不沾邊的工作,我不但沒有大學文憑而且除了發(fā)E-mail之外
從未碰過電腦,被錄用大概只能歸功于我已經(jīng)能以假亂真的地道倫敦口音,還有面試時流露出的充分自信。我的工資又比原來多出了好幾百英鎊,生活變得異常忙碌,每天一小時的午餐時間大部分是拿著一個三明治在地鐵里跑上跑下,去圖書館查旅行資料或者和樂隊開會,不但習慣了一邊走路一邊吃東西,而且還養(yǎng)成了走路飛快的習慣。我不愿浪費一分一秒。
說到口音,很多人對我說我的發(fā)音十分“上層社會”,就連斯考特后來也堅持辯解說他之所以在我艱難的時候沒有流露出絲毫的同情,是因為我給他的第一印象就是一個來自富足家庭、從小嬌生慣養(yǎng)的女孩,他認為我理應受到一些生活的磨難,這樣會對我有好處。我睜大了眼睛哭笑不得地問他:“可你知道我父母一個月的工資才合二百多英鎊嗎?我怎么會像有錢人的小孩呢?”
后來我才慢慢明白,在英國像我這樣不管不顧只想玩音樂的人,大多數(shù)都是從小生于優(yōu)越的環(huán)境,從來都不缺錢花的年輕人。而英國人習慣用口音來分辨一個人的階級和背景,連我都搞不清從哪兒學來的口音。
英國的階級分得很清楚,尤其是中產(chǎn)階級和工人階級這兩類人一般是互相看不上,互不來往。這一點在年輕人的社交圈子中體現(xiàn)得很明顯:工人階級家庭的孩子對在他們眼中衣食無憂、有父母撐腰的中產(chǎn)階級家庭的孩子,有一種莫名的憎恨。這種情緒也許是出于嫉妒他們一出生就擁有更多機會和途徑輕易取得成功,也許是出于對自己生活現(xiàn)狀的不滿,或者是看不慣他們對生活輕描淡寫的態(tài)度。但中產(chǎn)階級家庭的孩子不愿和活在底層的人來往,多數(shù)都是出于一種恐懼感。對他們來說那是跟自己無關(guān)因此無法想象的另一個世界,從外表看去它猙獰可怕,所以還是不接觸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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