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世界60億人口中,靠右行的“右派”約40億,靠左行的“左派”20億。
“右派”,多是典型大陸國家,如美國、中國、俄羅斯、德國、法國、巴西等;“左派”,多是典型島國和半島、次大陸國家:英國、日本、印度、巴基斯坦、印尼、泰國、澳大利亞、新西蘭等。
路線分“左右”,來由各不同。
“左派”曾經風靡世界
靠右行還是靠左行,并非一開始就固定,而是長期演變的結果。在古時,無論中外,道路行走的規范都是相當地方化的,但道路延長,交往擴大,地方性習慣區域化,區域化習慣變全國性規范。
這一時期,世界上較多被采用的,恰是與現在完全相反的靠左行。
按照英國人的說法,他們靠左行可上溯到古羅馬帝國。而在中世紀的歐洲,到底靠左還是靠右,最先根據的是騎士們的習慣。一則,人們騎馬,習慣是左腳先上鐙,右腳再跨上,自然得是在路左上馬;再則,騎士的任務是經常為面子、美人策馬持矛決斗,而騎士的標準戰斗姿勢是右手持武器,左手挽盾持韁,要方便地刺殺對手,自然得靠在路左!妒痱T士》里的騎士決斗統統靠右行,因為那是美國好萊塢的杰作。
日本靠左行的歷史緣由與此類似,武士雖不為美人決斗,但和歐洲的騎士一樣經常面臨決斗。武士長刀在左側,便于右手拔劍,身體左邊是脆弱的空當,自然靠左行才能掩護空當便于攻擊防守,武士靠左走,老百姓不敢右行迎頭冒犯,遂舉國“咸于左派”。
拿破侖開創“右派”陣營
說來有趣,目前世界上多數國家靠右行駛的緣由還得扯上拿破侖。法國大革命前,法國貴族的馬車同樣也是習慣左行。在受盡壓迫的底層人民看來,“靠左行”意味著貴族與特權,而“靠右行”則帶有“革命”的意義。于是,法國大革命了,車輛右行了。
拿破侖上臺后,發動了征服歐洲的戰爭。法國占領了哪里,就把靠右行規則帶到哪里。德國、俄國、意大利、西班牙、比利時等等。正是,自從有了拿破侖,歐洲不再集體搞“左傾”。同樣,英國也把自己靠左行的規范一一帶到它廣闊的殖民地。像印度、巴基斯坦、新加坡、澳大利亞、南非等等就堅定不移地走“左”的路線。
順帶說一句,拿破侖的革命靠“右行”,到了“文革”時期,要紅衛兵小將們覺出味道不對:革命得靠左才對,怎么可以靠右?改!不過工程浩大,小將們又太忙,所以沒顧得上。
美國改變“左右”力量對比
在英國眾多的殖民地里,美國是個例外。由于美國經過與英國長年戰爭才有國家獨立,而法國在其中多少給予了一定幫助,為徹底與英國劃清界限,美國在建國伊始便由道路交通的“左派”轉為“右派”。
由戰爭原因改變“左右陣營”的不僅僅是美國,匈牙利、奧地利、捷克就是在二戰中被德國占領才改為靠右行駛的。
當美國加入到“右傾”陣營后,“左右”的力量對比開始發生明顯改變。眾所周知,由于汽車駕駛觀察路況的需要,靠右行駛和靠左行駛決定了“左駕車”和“右駕車”之別。美國是現代汽車工業的發祥地,美國的“左駕車”源源不斷地傾銷世界各地,它在相當程度上決定了很多國家靠左走還是靠右走的問題。
中國便是典型,1945年以前,中國一律是靠左行駛的。這是因為當時的中國主要是英國勢力范圍?箲饎倮螅绹囬_始大量進入中國,“左駕車”一舉占了數量優勢,由是之故,國民政府下令從1946年1月1日開始,汽車一律靠右行。另外,美國也順便“左右”了加拿大。
駱駝阻止巴基斯坦“右傾”
并不是所有國家的“左右路線”改變都如加拿大和中國這般順利。在改變“左右路線”時,習俗給變革帶來很大阻力。例如瑞典,起初屬于“左派陣營”,但由于周圍的國家,如挪威、芬蘭等都是“右派”,這給瑞典的跨國交通帶來諸多的不便。
于是,瑞典為“左右”問題進行了公民投票。結果超過80%的國民不同意改革。不過,瑞典國會鐵了心要解決和鄰國之間的交通問題,甚至動用了軍隊來維持交通秩序。在這樣的強力推行下,瑞典終于改革成功。
巴基斯坦就沒這么幸運了。20世紀60年代,巴基斯坦政府終于下決心改革。但政府的想法遭到了很多人的反對,其中最大反對聲音居然是因為駱駝。
——在巴基斯坦,有很多的駱駝車,而駱駝都有走老路的習慣,指望這些倔強的家伙改變行路習慣幾乎是不可能的。于是,巴基斯坦政府只好向駱駝投降。
從“右”到“左”的惟一例外
在“左右陣營”開始確立后,發生過“左右立場”動搖的基本都是由“左傾”變成了“右傾”,日本的沖繩是惟一例外。二戰結束后,日本和美國簽訂了《舊金山和約》,將沖繩交由美國托管。由于美國的原因,沖繩的車輛一律靠右行。
1971年,美國將沖繩歸還給了日本。由于日本屬于堅定的“左派”陣營,沖繩的“右傾”問題一直是日本政府亟待解決的大事。但由于習俗的強大阻力,日本政府直到1978年,才徹底將沖繩交通“右傾”的問題解決。這時,日本將分裂了20年之久的“左右陣營”重新統一,再次做到了“車同軌”。
道路交通的“一國兩制”
由于歷史原因,香港在交通規則上屬于“左派”,而內地則是“右派”。于是,1997年香港回歸,在道路交通問題上,內地與香港也采取了“一國兩制”的解決辦法。內地車輛進香港,則遵循香港的靠左行駛。反之,香港車輛進內地,同樣也得入鄉隨俗。
這樣一來,就產生了諸多的不便。雖然在香港與內地的交界處立有明顯的界別標志,但由于交通的繁忙,相對而來的兩列車隊很難在入境的同時,改變車行路線。于是,人們想出了這么一個解決的辦法。即在深圳與香港的交界處修建了一座特殊的橋梁,入境的汽車只需要按照原有的路規行駛,經過橋梁的巧妙轉接后,“右傾”的汽車到了香港自然“左傾”,而“左傾”的則變為“右傾”。
即便如此,兩地司機置身異地后依然會覺得不適應。想想吧,當習慣了靠右行的您,到了香港突然改為靠左行,難道不時刻擔心迎面來車與您撞個滿懷嗎?因此,兩地的司機換身相處時,車速都開得相當緩慢,除非長時間的異地駕駛將這種習慣完全改變。
但問題是,回去的時候又怎么辦呢?看來,金庸小說里的“左右互搏”功夫還真的不是一般人能練得了的。(唐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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